四郎探母 | 盛溪的博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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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四郎探母》又名《探母回令》、《四盘山》、《北天门》、《探母》，是知名的京剧剧目。另外湘剧有《四郎回国》、《四盘山》，汉剧有《双回国》，川剧有《盗令斩辉》，河北梆子有《探母别家》，赣剧有《回国图》，滇剧有《四盘山》，秦腔、同州梆子、晋剧等，都有此剧目[1]。

北宋时，辽王耶律贤设“双龙会”于幽州，邀宋太宗（光义）赴会议和。杨家将八虎护驾随往，中伏兵败，四郎（延辉）被擒，改名木易，与铁镜公主耶律琼娥成婚。十五年后，适辽邦萧天佐摆天门阵，杨六郎（延昭）御于飞虎峪，佘太君押粮抵营；四郎思母，欲往探，为公主识破，乃以实相告；公主计盗令箭，助其出关，四郎当夜私回宋营，与佘太君、杨六郎、发妻孟氏及两妹相聚。黎明，四郎返辽，被萧太后察知，欲斩，经公主求情，赦免。

清末四大徽班之一的四喜班有演连台本戏《雁门关》，其中有《八郎探母》一段。当时的剧情为：双龙会后，四郎和八郎均被辽国所擒，双双招为驸马。十二年后六郎与辽交战，佘太君率杨门女将助战。八郎得知此事，哀求公主骗取令箭入宋营探母。六郎趁机利用令箭混入辽军，打败辽军。萧太后察觉令箭被骗取后欲杀公主[1]。

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，该剧被赋予“鼓吹投降主义”、“美化叛国变节”的政治意义，多次被禁[2]，直到改革开放后才全面恢复演出，是各院团常演剧目。

这是一出传统剧目，生旦并重，以唱为主。剧中生、旦、丑各行当较全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，曾有过梅兰芳、马连良、谭富英、周信芳等名流同台，满台生辉的景象。1949年后，张君秋、马连良、尚小云、谭富英、姜妙香、叶盛兰、李多奎、马富禄、李和曾等诸多艺术大师，也曾合作演出，名家荟萃，各展才华，深受欢迎。

本剧人物刻画生动，情节紧驰有度，唱腔设计丰富精妙。戏中之悲欢离合，引人共鸣。

与其它京剧剧目类似，剧中铁镜公主以晚清时代满族妇女服饰装扮。《坐宫》场次中，公主身穿满族长袍，服色以白色为主调。《盗令》、《交令》、《求情》场次中，公主装扮更为正式。头戴旗头（大拉翅）、身穿清朝命妇的吉服（蟒袍），脚蹬旗鞋（花盆底鞋）。吉服以红色为主调，与内衬的“领衣儿”、外挂的朝珠相配。旗头则与戏曲中常见的旦角发饰片子相配[3]:136。

《坐宫》选段，依照各戏班传承，唱词大同小异。

四郎：
【白】公主啊！
【西皮快板】
我与你好夫妻恩德不浅，贤公主又何必礼仪过谦，
杨延辉有一日愁眉得展，誓不忘贤公主恩重如山。
公主：
说什么夫妻情恩德不浅，讲什么咱与你千里姻缘。
为什么终日里愁眉不展，有什么心腹事只管明言。
四郎：
非是我这几日愁眉不展，有一桩心腹事不敢明言。
萧天佐摆天门两国交战，我娘亲押粮草来到北番。
贤公主若助我母子相见，到来生变犬马结草衔环。
公主：
你那里休得要巧言舌辩，你要见高堂母我不阻拦。
四郎：
公主虽然不阻拦，无有令箭怎过关？
公主：
有心赠你金鈚箭，怕你一去就不回还。
四郎：
公主赐我金鈚箭，见母一面一夜还。
公主：
宋营离此路途远，一夜之间你怎能还？
四郎：
宋营虽然路途远，快马加鞭一夜还。
公主：
适才叫咱盟誓愿，你也对天就表一番。
四郎：
【白】哦！
【西皮快板】
公主叫我盟誓愿，屈膝跪在地平川，我若探母不回转……
公主：
【白】怎么样啊？
四郎：
【白】罢！
【西皮摇板】
黄沙盖脸尸骨不全！
公主：
【白】言重了！
【西皮流水】
一见驸马盟誓愿，咱家才把心放宽。
你到后宫乔打扮，
【西皮摇板】
盗来令箭你好出关哪!
四郎：
【西皮快板】
公主盗了金鈚箭，本宫才把心放宽。
扭转头来叫小番！
【西皮散板】
备爷的战马扣连环，爷好过关！

京剧《四郎探母》，名声在外，昨晚终于一饱耳福。这出戏演出难度很高，没有花哨的东西。开头的近一个小时，男女对唱。如果演员没有功底，恐怕控不了局。这出戏表面看，杨家将嘛，肯定是武戏，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文戏。铮铮男儿，也有儿女柔情的一面，十分难得。不过，笔者认为这出戏颇有传奇色彩，经不起详细的逻辑推敲。一、四郎探母的可行性值得怀疑。十五年前，辽国与大宋交战，杨家将战败，杨四郎被俘虏，改名换姓，娶了公主做了驸马爷。如此风光的事情，可能嘛？如此，就说明杨四郎的人品有问题，或者是采用缓兵之计，忍辱负重。杨家将名声在外，杨四郎被俘虏，怎么可能轻易改名糊弄过了辽国太后，而且还锦衣玉食荣华富贵。如果杨四郎顶天立地，被俘就应该杀身成仁，可是他竟然改名换姓。也有可能，杨四郎智勇双全，才貌过人，被公主青睐，于是改变了被杀的命运。综合来看，杨四郎文武双全俘获公主的内心，倒是真的。因为剧中，公主几次三番询问夫君的心事，就说明公主对四郎的一片爱心。另外公主舍生忘死为夫君盗取令箭，也说明对四郎爱的忠贞，爱的上到山下油锅。四郎探母回来被俘虏按照律法当斩，公主使出浑身解数求情。这一切都说明，四郎当年被俘未死，不是因为更换姓名，而是被白富美器重了。当时宋辽势不两立，四郎应该很清楚自己处境，竟然想出探母一事，他应该很清楚后果。如果他深爱公主，肯定不会做出这样吃里扒外的事情，尽管是探看母亲。另外剧中，还有一细节，杨宗保收到番邦的作战地图，没有明说是四郎所为，其实就是四郎借探母时机泄露给宋军，如此做人，你们说四郎可爱吗？为了国家大计，竟然抛弃生活十五年的结发妻子和儿子。我想四郎探母亲情是假，泄露辽国的军事机密是真。

二、盗取令箭可能么？我们都知道战争是残酷的，何况是具有发号施令功能的令箭。公主竟然以儿子想玩耍为由，轻易而举的拿到令箭，而且蒙骗过智谋过人身经百战的老太后。何况太后很清楚，公主的老公就是宋人，一个大俘虏。难道平时对驸马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芥蒂防范之心？所以，根据事实，公主盗取令箭的行为，几乎是不可能的。即使盗取令箭，一夜之间，从辽国到宋营，路途遥远，关卡林立，也没有那么容易实现。当然，戏剧是浓缩版的现实人生，按照西方戏剧三一律的原则，完全可以让不可能的事情成为可能。

三、四郎探母归来被俘虏，不斩首示众可以吗？军令如山倒，军中无戏言。四郎做出如此吃里扒外的事情，请注意，我再次用吃里扒外，怎么可能不被斩首？何况还透漏了自身的消息。当时辽军听闻杨家将，闻风丧胆。当时宋朝军队能抵抗辽军的也只有杨家将了，杨家将让辽太后国破家亡，怎么会放过四郎呢？虽然四郎是女儿的夫君，可是如此吃里扒外，不斩首示众如何建立军威，而且两国大战在即。所以，四郎被俘，经过公主几番求情被释放，而且继续驻守要地，几乎不成立。四、四郎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嘛？四郎在危急关头，探望离别十五年的母亲，于情于理，也说得通，古人百善孝为先。但他探望母亲，泄露辽国军事机密，又是何为呢？难道让宋国将辽国一举歼灭，杀死公主他十五年相濡以沫的妻子？由此，我们来看，四郎到底爱公主吗？四郎忍辱负重是个卧底吗？不过，四郎匆匆去，匆匆回，还是说明有一点情意在那里。四郎十五年在辽国，接触太后的机会有的是，为什么不行刺暗杀，这也说明，公主的美貌和智慧也是过人的，俘获了杨四郎的心，夫妻二人十分恩爱，你看不是还有爱的结晶，辽太后的孙子吗？综合来看，这部戏的主题是歌颂四郎探母的孝道？还是歌颂四郎做卧底盗取机密的爱国？还是描述人生在世，生不由己的感喟？总之，这是一部纠结的戏，在刀光剑影的厮杀征战之中，多少我们还看到了一丝柔情。公主爱四郎，四郎履行盟誓。四郎孝顺母亲，辽太后法外开恩！至于，最后辽国和宋国签订盟约，不再交战，这出戏现有的版本我暂时没看到。这出戏的曲词十分朴实无华，所揭示的戏曲冲突和人物矛盾，展示性格爱憎，非常鲜明，人物形象血肉丰满。但杨宗保的那个唱腔，我听得难受，讨厌的很。相比，我更喜欢《锁麟囊》。

其实“四郎探母”是传说中的剧目

“四郎探母”一剧至少可追溯的老三鼎甲的时代，有一种说法就是张二奎为了对抗四喜班的全本“雁门关”，编演了“四郎探母”，直到1924年的义务戏马连良的坐宫不唱嘎调，还有观众津津乐道此乃老奎派的唱法。

随着京戏的发展“四郎探母”逐渐风行了起来，从《舞台生涯四十年》记载的梅兰芳陪老谭先生唱“坐宫”开始到余叔岩的十八张半唱片，总是少不了“四郎探母”的身影及故事，据说高庆奎曾经在营业戏中一天唱了两次“探母”，又说某次堂会中连续两出“探母”（一出票友的“坐宫”，一出谭富英、尚小云的“探母回令”），这些都足见“四郎探母”这出戏受欢迎的程度。

对该剧的几点感想与大家分享。

一、老生的重头戏

“四郎探母”是一出老生的重头戏，虽然作为旦角的铁镜公主也有不少戏份，但是总体而言该剧的第一主演还是四郎延辉，从坐宫到回令，四郎贯穿到底，唱段、表演繁多，这出戏可以很好的展现老生演员的技艺，因此该剧也是众老生展演的首要选择，据说谭富英、杨宝森首次挑班的打炮戏均为“四郎探母”，包括马连良先生也不乏用“四郎探母”打炮之举，可见该戏受欢迎之程度，对老生之重要。

二、唱做繁重

时至今日“四郎探母”也是经常演出的剧目，但越是常见的戏码越难唱。

首先本剧是四郎直接上场打引子后大段念白，没有吊场、没有龙套，就一个老生坐在哪里干念干唱，因此演员没有一张嘴就拿人的本事是拢不住观众的。

京戏是唱、念、做、表、舞的综合艺术，探母开始的大段念白就充分的体现了念的重要，正所谓 “千斤念白四两唱”，探母虽然是一出唱功戏，但是开唱前的大段念白却极为重要，因为该剧没有吊场，因此全靠演员的念白来烘托气氛，气氛拖的好，后面的唱自然就顺势而行。

除了开场的念白外，探母的唱尤为繁重，号称是西皮板式的大全，慢板、原板、快原板、二六、流水、快板、回龙直到嘎调及反西皮，唱腔丰富却也繁多，特别的西皮的板式整体来说偏向激昂，对于演员的嗓音要求就更高了，叫小番的嘎调不说，“弟兄们分别十五春”的高腔、“儿到后营看一看受苦的女裙钗，去去就来”的大腔，想要表演的精彩就异常困难。

繁难的演唱间隙还要配以丰富的身段如：巡营时的吊毛、见妻时的搓步、回令时的甩发等等等等，更是对于演员综合实力的考验。

这出“四郎探母”可算是老生演员的试金石。

三、配角齐整

正所谓红花还得绿叶配，“四郎探母”对于配演班底要求十分之高，公主、太后、佘太君、杨宗保直到插科打诨的二位国舅爷，都有重要的戏份，这也是为什么该剧经常会被列为义务戏或合作戏的原因之一。

试想一下，如果没有了与四郎旗鼓相当的公主，没有了姜妙香的娃娃调，没有了佘太君的那句“一见娇儿泪满腮”，即使四郎在卖力的唱表，全剧也会失色不少。

不过配演的硬整，对于饰演四郎的老生要求就更高了，直接增加了表演难度。想要在坐宫中不被公主的唱压过去，老生演员非得使出浑身解数，到了见弟如果四郎不聚精会神，很可能好就被六郎要了过去，在佘太君一段“一见娇儿泪满腮”之后 “老娘亲请上受儿拜”怎敢不认真演唱，一直到了回令四郎也不能有丝毫懈怠，如不认真唱表，岂不是被插科打诨的二位国舅抢了风头，如此看来，想要唱好这出“四郎探母”可真是难上加难了。

作者：xiaojiaoti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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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：知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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